5/05/2006

很想念你,很希望你能痊癒。


剛從太平道的寵物診所回來,我家的貓生病了,因為年老患上了糖尿病,正在危險期。

貓在診所的籠子裡半坐半躺著,雙眼無力地半睜著,前左肢連著一包為牠續命的鹽水,身體蓋上了毛巾,身旁有個暖水袋,盛水盤的盤邊托著貓下巴,嘴邊沾了幾滴水珠,食物盤裡的食物原封不動。我試著對貓說:「ki ki是我呀,你還好嗎?」「ki ki……ki ki……」我重覆地叫著貓兒的暱稱。貓沒有答我,依然只半睜著雙眼,動也不動。診所的人打開籠門,讓我、媽和妹,輪流摸摸牠、跟牠說說話,間中有幾次牠睜開了眼,看了我們一下或微微地動了一動脖子。昨晚看牠時,已是沒精打采的了,左肢更連著四、五包不同的點滴為牠控制血糖,貓一直閉著眼。

中午診所的姑娘曾來電告知我貓的狀況,姑娘說貓兒的血液的數值已被控制了,但尚在危險期,他們將會轉用打針的方式來注射胰島素,好讓貓慢慢習慣,因為治療後,我們每天都要為牠注射兩次胰島素來穩定病情。晚上看貓時,診斷表上紀錄的血糖指數時而偏高,時而偏低,診所的人說牠的情況從下午開始不太隱定,又不願進食,看著籠裡的貓,我的心一直沉下去,甚麼話也說不出來,傻傻的站在籠子前看著貓。

離開診所,媽一面發動引擎一面說:「我們要做最好和最壞的打算,都盡了力……生老病死是必然的。」此時車上的收音機裡傳來許冠傑的歌聲:「命裡有時,終需有,命裡無時,莫強求……」,聽著歌曲腦海中回想起十年前,那年我正準備考會考,妹還在上小學六年級,聖誕節的前兩個星期,ricki 和斑斑便是那時來我家的。 牠們性格完全相反,一隻精靈可愛、善解人意、整潔、黏人,每天清早總會走來每人的床邊喵喵地叫你起來,你工作時會纏在你的工作桌上,一邊把臉枕在你的手/或桌上的東西,一邊笑咪咪的睡,每次我出外工幹不在家的日子,媽媽說貓每天坐在我的房門外等我回來,很想念我,打電話回家時,貓又會向著電話筒大聲地喵喵叫;另一隻笨笨的、不愛人抱、吃得多、睡得也多、拉的更多、肚子餓時便走來向你撒驕、肥肥可愛的。

我時常想,像這幾天如此上診所、以淚洗面的日子應該不會這麼早來,貓和我們應該可以一起生活再多四、五年,最少。

少了ricki的家,一整天都冷清清的,我連最愛去戲院看電影的興致也沒有了。

很喜歡你,很想念你。
很希望你能痊癒,很希望你不用那麼痛苦。
很想你再一次回到我們的家裡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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