臉皮

看昆德拉的《可笑的愛》，其中一個短篇小說中的角色是位記者。介紹他出場時寫道：「一名年輕男子，哈著腰恭恭敬敬的出現。」然後說，「…別責怪記者的厚臉皮，因為這是記者在職業上必備的特性，缺少了這個他就沒辦法做這一行。」 一句便說中了最近的痛點。

自問是個臉皮不夠厚的人，每每拿起電話聽筒、走在街上找人做訪問，都戰戰兢兢、面紅耳赤的。以前不自覺是記者，因為需要訪問的、接觸的都是藝術家和設計師，訪問時感覺像在跟朋友聊天。現在要面對更多的藝術家和設計師，還有其他各行各業的人，檔子手工業師傅、店舖老闆、街檔阿姐、路人、學生，又哄又奉的，天天都在磨練說話的技巧。心裡的感受複雜得很，同事說捱過了、慣了便行。在這裡很多事情恍若重新學習，很多未知和可能性。(要試就放膽一點呀!)